天上的倾贫大雨淋到他的身了四周尺余外,立即好似碰到一层原油般,不停地向外反溅而出。 对方乍见到站在厅前的云中龙,立即戛然站在院中青石道上,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云中龙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雨水仍然沾不了他那个“绝缘体”。 “呵呵!风雨故人来,难得!难得!请进来喝杯热茶吧!” 灰袍老者冷哼一声,仍是凝立不动。 云中龙一见雨水在他哼出声之际,向前逼近半分,心中略安,立即含笑走了过去,真气自百脉涌出。 雨水立即亦被他逼出尺余外。 两人似石人般相距丈余而立,任凭风吹雨淋,仍然未见动摇。 两人从辰未开始对峙,老天爷似乎存心考验他们的内力,因此,不但一直下着倾盆大雨,而且,居然还令雷公电母来支持声色。 剎那间,雷电交加,好不吓人。 云中龙及那位灰袍老者却仍对峙着,雨水却逼近二人半尺余外。 闻金花双手分别牵着舒啦及龙来,神色肃然的与那两位青年,站在厅中心,关心的瞧着院中的对峙。 下午时分,雷公电母回去“睡午觉”了,东海龙王也要回去“吃饭”了,不过,雨势一时仍无收歇之现像。 只见灰袍老者身子一晃,沉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 气一泄,立即变成一只落汤鸡。 舒啦欣喜的叫道:“哇操!爷爷赢了,万岁!” 云中龙沉声道:“在下舒感天!” 雨水在他出声之际,倏然逼距他四周寸余,可是,迅即又被赶出三寸外,可见云中龙仍是后劲甚足。 “舒感天,没听过,必是化名,阁下既有如此身手,必有来头,为何易容化名窝在此处?” “钟鼎山林,各有天性,不可强也。” “哼!老夫天生好奇,今日非掏出你的底不可!” 说完,右掌左指,缓缓提于胸前。 云中龙冷哼一声,周围之雨水,立即溅出半尺外。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,立即飘退三尺余。 落地之后,一见对方并未出掌,面上一臊,右足一抬,立即沿着云中龙的四周缓缓的绕行起来。 厅内之人立即紧张起来。 云中龙却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,不过身遭的雨却逼距二寸余,显然他已挪出不少的功力准备迎战了。 灰袍老者见状,神色一凛,立即继续打圈子,伺机出手。 他这一等,不由流失良机。 因为,天公作美,雨停啦! 灰袍老者暗一咬牙,身子一转,足尖一纵,迅即破空而去。 云中龙缓缓的收回功力,走回厅内。 舒啦欣喜万分的跑到他的身前,紧紧的抱着云中龙叫道:“哇操!爷爷,你实在是‘土地公打哈欠——有够神气’哩!” “呵呵!有什么好神气的,爷爷只是逗一个老朋友戏戏水而已呀!” “哇操!爷爷,你的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,否则怎么不会被雨水淋湿呢?大婶说那是气功,是真的吗?” “呵呵!爷爷全身上下除了这套长袍,一条内裤及一双鞋沫以外,根本别无他物,怎会有什么宝贝呢?” “这么说,爷爷,你真的有气功啦!” “呵呵,爷爷又不喜欢生气,干嘛要有气功呢?” “哇操!那…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” “呵呵!别想那么多啦!呷饭啦!” 翌日辰初,由于天公作美大放晴天,卧龙药铺厅内亦有七名病患,云中龙正专注的替一名老妇人把脉。 突听一阵纷杂的步履声音自大门口传来,云中龙抬头一瞧,神情不由得稍怔片刻,立即又瞇目切脉。 敢情正从大门口走过来的这批人,竟似经过特别挑选,刚从大街闹市拼凑起来的“混合部队”。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,更包括了僧、道、尼、俗,履鲜艳的商贾,也有蓬头垢面的乞丐。 有文绉绉的书生,亦有娇滴滴的妇女。 年纪最大的胡须已是花白,最小的却是个身花衣服,围着红兜肚的童子,熙熙攘攘,竟有十二人之多。 这些人的衣着,年龄,行业,性别……虽然各不相同,不过,彼此之间却都有一点十分的相似。 那就是人人的脸上不但都无血色,而且肤色煞白,简直就和刚由棺村里面爬出来的死人差不了多少。 这十二人进入厅中之后,立即依序坐在长条木椅上,每人皆双目盯着云中龙瞧他如何替人诊病。 厅中的气氛立呈紧张。 第 三 章浪水鲜血神医工 云中龙目睹那十二名怪人入厅坐定,立即暗骇道,“黄衫会可真有来历,竟能驱使天地十二煞!” 心虽骇异,表现上却仍神色自若的替那位妇人把过脉。 好半晌之后,只见他吁口气,含笑道:“最近比较不曾头晕目眩了吧!” 那妇人感激的道:“是的!全靠神医你悉心诊治,我及我那三位可怜的小孩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的报答你?” “呵呵!你别想那么多,先把身体养好,再好好的养育那三个小孩,只要他们能够安份守己的为人处事,老朽就很安慰了!” “会的!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!” “呵呵!很好,很好!老朽今日多加了一样补血药材,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,组织服用吧!请起。” 那位妇人刚起身,“天地十二煞”中为首那位身穿锦袍,腰横玉带的中年人立即起身拱手,皮笑肉不笑的问道:“神医,在下可否打个岔?” “呵呵!请说!” “神医,在下姓夏,远自慕名来求医,可否插个队?” 云中龙瞄了他一眼,呵呵笑道:“阁下气机旺盛,根本没病,若要真格找个小毛病,那就是晦气太重。” 锦袍中年人冷哼一声,神色立刻一肃。 “呵呵!阁下暂别动怒,老朽请教你一件事,你的真气运行至‘三焦’之时,是否会有略滞之现像。” 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,“你……”了一声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“呵呵!请坐!” 说完,他的食中两指,立即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脉。 锦袍中年人立即似失败公鸡般退回原坐。 突听那位身着红肚兜童子,拉着坐在他右侧的那名妇人叫道:“娇姐,人家饿了,人家要吃奶啦!” 说完,伸手就欲扯开她的衣襟。 那妇人按着他的双手,嗲声道:“波弟,别这样嘛!此地有这么多的外人,让人瞧见了,有多难为情哩!” “不管啦!人家饿嘛!” “格格!真拿你没办法,轻!轻点!别把衣服扯破了!” 那童子嘻嘻一笑,双手一阵移动,立即解开妇人的襟结,哇操!里面居然是“真空”哩!有够“豪放”! 那童子嘻嘻一笑,张口含住那又大又白的右乳,立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,右掌却在她那左乳捏捻着。 那妇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,身子也不住的扭动着。 站在药柜后面配药的一名青年,实在看不过去了,立即出声道:“二位,请自爱些,此地并非客栈!” 那名妇人朝他抛个媚眼,嗲声道:“小兄弟,你就行行好吧!我这个小兄弟确实饿坏了,格格,轻点……” “这……你们可否到外面去呢?” “格格!小兄弟,你听见了吗?咱们到外面去吧!” 说完,双手兜着童子的臀部,朝外行去。 哪和,半晌之后,厅外檐下居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,只要讨过老婆的人一听到那声音,立即知道那两人在搞什么飞机? 柜后那青年一皱眉,就欲出去。 云中龙呵呵一笑,摇了摇头。 那青年立即佯佯的站在柜后。 片刻之后,厅外立即又传来一阵淫声浪语,那妇人的浪叫声音,更是夸张性的提高“音贝量”。 不到半晌的时间,立即引来不少的路人在大门口附近围看及低声议论着,舒啦也闻声跑出来要瞧热闹哩。 可惜,他刚听见“转播声”,立即被闻金花牵回房内了。 云中龙示意那两位青年别冲动,自己也沉着应诊! 半个时辰之后,房内已只剩下两位真正来求诊之病患,倏听厅外传来那妇人的嗲呼声:“神医,快来救人啦!小弟快‘死’啦!” 云中龙最忌讯的就是这种事儿,此时一听到对方的“求救”,眉头一皱,立即含笑道:“送他进来吧!” “不要嘛!人家全身酥软无力。你快来帮人家打一针好嘛!” 话声未歇,她已“哎唷”连叫了! 倏见那名衣衫襟褛的中年人嘿嘿一笑,身子一站,边脱破衣,边走出去,迅即传出一声嗲呼:“不要嘛!” “嘿嘿!真的不要吗?” “格格!快点啦!人家不要让你这么慢嘛!” “嘿嘿!好妹子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,老么,去清清场免得那些家伙把眼睛看成成鸡眼了!” 一声“嘿嘿!”阴笑之后,红影一闪,那位童子已朝大门扑去。 惊呼声中,那些人吓得彼此推挤,争欲逃走,立即乱成一团。 哇操!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,怎么可能让他们免费再欣掌“活春宫”下集呢?真是一群蠢鸟! 所幸这批人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,就在那童子奔出之际,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,一双银针疾射而出。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,右掌一招,打算吸住那双银针。 “不伯货比货,只怕不识货”,那双银针被云中龙贯注了“金牌马力”,岂是对方所能任意招唤! 只见它毫不偏差的扬长而去,而且紧咬着那童子的“命门穴”,吓得他只好剎住身翻滚而去。 起身之时,却见发梢正插着那双银针,吓得他怔在当场。 厅中那九名中年人的脸色更深沉了! 云中龙却毫不在乎的继续替人诊治。 只有厅外那对男女戏鼓正紧,忙着火并不已。 盏茶时间之后,那位童子持着那双银针,瞪着双眼,大步行入厅中,看样子要与云中龙理论一番哩! 云中龙视若无瞎的提笔开处方。 忽听锦袍中年人沉声道:“老么,别让神医见笑,坐下!” “嘿嘿!老大,这枝银针乃是神医吃饭的本钱,小弟只是要将它还给神医而已!”说完,脱手掷出。 那支银针立即飞向柜后右侧那名青年的胸口。 云中龙呵呵一笑,右掌朝它一招。 “咻!”一声,那双银针柔顺的停在他的手中了。 “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”,厅中那十人立即暗叹不已! 半个时辰之后,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,道:“夏老大,劳你们久候了,请!”双目却朝柜后那两名青年一扫! 二人立即朝后院奔去。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,唤句:“老二!” 立见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,应声走到桌前,将手中礼盒轻轻放在桌上,阴恻恻笑道:“区区薄礼,聊表寸心,神医万勿见笑。” 说着,伸手揭开礼盒盖子。 突见霞光四射,盒中赫然是六个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。 这份礼确是太重了,一个夜明珠价值千金,何况是六个。 “呵呵!诸位如此厚待,想必有所指教?” 一面说着,一面暗瞥盒中右侧之拜帖。 “黄衫会主”!哇操!果然就是他! 只见锦袍中年人嘿嘿干笑道:“神医言重了,区区几个珠子,算不了什么,只能表达我们会主对神医仰慕之诚而已!” “呵呵!无功不受禄,在下无法收受,不过,贵会主若有何指教,阁下尽管说明,只要在下能力所及,定当效力!” “哈哈!太好了,神医真着快人快语,敝会主身染微恙,特命在下十二人前来登请神医慨赐援手。” “呵呵!贵会主向不亲驾来此呢?难道小铺不值她来此?” 倏听一阵银铃般笑声自厅外传出,只见那妇人边扣襟结边扭腰摆臀走入厅,而且径走到桌前。 只见她朝桌上一坐,嗲声说道:“神医,敝会主是何等的尊贵,万一来到此处遭遇什么意外,你能负责吗?” “呵呵!颜姑娘言之有理,奈何老朽疏懒已惯,从无外诊之例,你们十二人何不保护贵会主来此呢?” “格格!神医,你真的不肯去吗?” “呵呵!请多包涵!” “格格!这药铺如果被烧光了,你也不肯去吗?” “呵呵!若真如此,老朽更加不肯去了。” “如果我们硬拖着你去呢?” “呵呵!先拖看看再说吧!” “格格!神医,你真的软硬不吃吗?” “不错!老朽就这付强脾气,诸位,请吧!” “神医,赏给奴家一个面子,好不好吗?”说话之间,已解开两个扣结,立即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。 “呵呵!颜姑娘,老朽已经不喜此道,免了吧!” “格格!奴家不相信。” 说话之间,身子倏地向后一翻,两道掌劲同时疾罩向云中龙。 其余的十一人见状,右腕一振,将预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样淬毒暗器囊衣云中龙的周身大穴及退路。 云中龙冷哼一声,真力透体而出,左掌一挥一旋,右掌曲指一挥,厅内立即传出“砰砰!”两声。 那妇人落地之后,正欲趴起身,倏觉“期门穴”一疼,一股血箭立即冲喉而出,人也摔落在地。 锦袍中年人喝声:“扯活!”挟起那妇人疾冲而出。 “呵呵!诸位慢走,老朽不送了!” 他叫别人慢走,方才被他吸入手中的那些暗器却“热情的”朝“天地十二煞”的身上“打招呼”了! “天地十二煞”不愧是黑道中数一数二的“角头老大”只见他们右掌朝后一伸,接回暗器之后疾速而去。 这一仗,天地十二煞简直碰了一鼻子的灰,尤其那妇人既留下了“浪水”又留下鲜血,可真是太巧啦! 云中龙呵呵一笑,道:“各位,请慢走,这六个夜明珠老朽暂时保管,咱们那儿碰上,就在哪儿算吧!” 那十二人奔若丧家之犬,哪敢吭声或逗留半步呢? 云中龙刚收妥那六个夜明珠,立即看见那两名青年走了出来,他立即含笑道:“你们没事吧?” “还好,神医,想不到你会有如此精淇的武功哩!” “呵呵!那只是练着玩的,不过,既已遇上这些人,老朽想回避一段时期,免得牵连无辜之人。” 说完,自柜中取出早已封妥一两份纹银送向二人。 那二人慌忙退身,双手连摇,婉拒那份厚礼。 “呵呵!这是你们辛苦的代价,收下吧!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!” 二人连连道谢之后,才依依不舍的离去。 云中龙回到房内,一见到闻金花牵着舒啦及龙来低声细语,二小双目通红,心知她已萌离意。 他尚未开口,舒啦已唤声:“爷爷!”立即抱着他低位着。 “呵呵!阿啦!你在伤心什么呢?爷爷方才又打胜仗,而且还没收六个漂亮的夜明珠,你要不要瞧瞧呢?” “不!不要!爷爷,大婶他们要走了哩!” “呵呵!那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过一段日子就又会重逢了,何况,咱们也要出去玩一玩的。” “哇操!爷爷,咱们也要离开这儿呀?” “是呀!否则,一天到晚被那些坏人闹来闹去,万一连累到别人,那岂不是很难过吗?” “哇操!爷爷,那咱们要去哪儿呢?” “玩呀!到处玩呀!” “哇操!太好啦!咱们可以邀徐爷爷,徐奶奶,徐伯伯,徐叔,还有天哥,义哥,停姐他们一起去。” “呵呵!不行!不行!万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坏人,爷爷一个人可无法照顾得来,你说该怎么办?” “哇操!好可恶,坏蛋,王八蛋,爷爷,教我武功好不好?” “呵呵!练武很苦哩!你还记得阿来为了练武,受了多少的活罪吗?何况,你白白嫩嫩的,吃得了苦吗?” “可以啦!爷爷,我可以向你保证啦!” “呵呵!好吧!咱们离开此地以后再说吧!” “爷爷,咱们何时离开此地呀?” “大概在今夜吧!” “爷爷,那我该去向徐爷爷他们道别了!” “不行,现在一定有坏人在暗中监视我们,你一出去,如果不是被抓去,也会连累到徐爷爷他们,对不对?” “那……那……” “呵呵!别慌,你可以写信呀!咱们把信托邻居转给他们,等咱们回来之后,再向他们道歉吧!” “好吧!我马上写。” “呵呵!别急,先呷饭吧!” 黄昏时分,一对陌生的六旬老夫妇,弓腰驼背的上门来求诊,正在厅中品茗的云中龙立即起身相迎! 那两人刚坐定,立见闻金花自后行出,那位老者立即将右手拇指一竖,同时发出一声低咳。 闻金花神色一喜,却径自走到前院。 那老者将右腕一伸,含笑道:“神医,老朽最近时感心神不宁,可否请你替老朽把个脉!” 云中龙微笑颔颔首,立即搭上他的右腕。 只见他的右腕柔若棉絮,空无一物,云中龙不由暗道:“梦幻岛何时有这种高手,难道他是席伏蛟?” 思忖至此,心中不由起伏不定。 倏见对方右腕一翻,反扣向云中龙的右腕。 云中龙倏在缩掌,对方呵呵笑道:“阁下好精纯的内功,佩服!” 说完,含笑紧盯着云中龙。 云中龙担心被他认出身份,立即含笑道:“阁下是来接龙泰夫妇的吧?请恕在下告退!” “哈哈!无妨,神医,在下尚有一事相询。” “请说!” “神医,敝岛主求才若渴,您老是否愿意屈驾本岛?” “呵呵!多谢阁下的抬举,奈因老朽救济世未了,请代老朽向贵岛主致歉!”说完,含笑行入后院。 闻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,拱手行礼,低声道:“禀岛主,舒老确怀此志,而且甚为坚定!” 她接着将“天地十二煞”白天碰壁的情景说了一遍。 席伏蛟沉思半晌,道:“日后再说吧!准备动身吧!” 闻金花应声:“是!”立即回房。 盏茶时间之后,他们五人已消失于大门转角处。 云中龙抚着正拭泪的舒啦之头部,柔声道:“阿啦,没有离别的痛苦,怎有相逢的欣喜呢,咱们也走吧!”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秋冬之交,冰山雪峰被??年的积雪及飘落不停的风雪衬托着整个的山峰,一片皑皑银白。 山石垂挂着千百的冰条,映着雪光闪闪生辉。 冰天雪地中,只有少数的几株千年古松点缀这片银色世界。 除了积雪的迸落,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小雪崩发出惊人的巨音以外,只有那夺人心魄的雪山了。 在不远的一座山丘旁,正有两个极淡的人影,好似蜗牛搬家般,正慢慢的向上移动着哩。 突听“休……”一声尖音,山地突然吹起一阵急风,立即括起山峰的迷云。于是,整个天地都在白色迷雾中。 好半晌之后,景物再现时,那两个淡影竟已近峰顶,仔细一瞧,他们正是云中龙及舒啦。 云中龙的右手一直拉着舒啦的左手,两人掌心对贴,云中龙不时的把内力传过去,所以舒啦才能勉强支持。 尽管如此,也把他冻得面无人色,不住颤抖。 “呵呵!阿啦,冷不冷?” “哇操!我……我……不冷……一点……也不……” “呵呵!死鸭子嘴硬,此处长年积雪,又是风口,别说你这毫无武功根基,就是寻常武林人物也撑不住!” “哇操!有……有爷爷你,这个……暖炉……我不怕!” “呵呵!爷爷曾在此住了十余年,所以比较皮厚,你可不行,咱们还是趁早入洞去休息吧!” “哇操!这……这儿有……洞呀?” 云中龙呵呵一笑,抱起舒啦,足下轻点,已飞出十五六丈。 舒啦才一张开嘴,立即吃进一嘴的飞雪,连气都几乎闭住,打了一个机令之后,再也不敢张嘴。 云中龙身形似电,剎那间已掠出百十丈,直向一条雪谷扑去。 舒啦被风雪吹得脸如刀割,连眼都张不开,急忙将双手搂着云中龙的颈项。将头贴在他的肩上。 他只听双耳呼呼生风,身似腾云驾雾,不由暗羡道:“哇操!我不知要练多久,才能学会这一招哩!” 片刻之后,舒啦只觉得身子不动,睁眼一看,只见爷爷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,对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。 两崖之间是万丈深渊,至少宽逾五十丈,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声,好似冰声互撞,扣人心弦。 四壁回声一阵强逾一阵,令他不由一阵目眩心悸。 “哇操!挺好玩吧?” “哇操!好……好恐怖啊!” 云中龙把舒啦放在大块巨冰上,倒出一粒蓝色药丸,含笑道:“别怕,把它吞下去,看爷爷变魔术吧!” 舒啦的根骨原本极佳,药丸刚入口,立觉一道热液顺喉而下,不久,一股热气直冲丹田,身子寒冷立去一半。 云中龙调匀真气之后,面对被冰封的峭壁,双臂半伸,十指微动,好似在给人骚痒般,令舒啦又诧又好笑。 突见隔着五十丈远的峭壁上冰块碎裂粉溅,响成一片。 舒啦瞧得双目圆睁,合不拢嘴。 片刻之后,舒啦立即看见对面竟有丈许地上之严冰亦被云中龙的掌力打落,现出一个八尺见方的石门。 门前有三尺平地,已被碎冰堆满。 又见云中龙平挥一掌,好似一阵巨风般把石门前冰块吹清洁溜溜,一齐落下谷去,四壁回声,久久不绝。 他不由又叫又跳的一直鼓掌不已。 “呵呵!对面就是咱们休息之处,我们过去吧!” “哇操!爷爷,两崖相隔五六十丈,咱们又没有翅膀,怎能过去呢?万一摔落深谷,那肯定会‘嗝屁”的。” “呵呵!你怎么知道爷爷没有翅膀呢?瞧仔细些?”说完,一把抱起他足下用力一纵,似巨鸟凌空疾弹出二十余丈。 功力竭尽之时,身了立即向谷中落去,惊得舒啦全身一颤,若非他对爷爷有信心,早就大叫特叫了。 却见云中龙袍袖一展,身子好似被一股劲力斜弹起来,立即又前进十余丈,不由令舒啦喜形于色。 可是,他刚要欢呼,功力立即又竭,二人又向谷中落去。 所幸云中龙及时补上临门一脚,迅即轻飘飘的落在那块三尺平地,乐得舒啦连叫:“哇操!爷爷,你可真罩得住哩!” 云中龙对于自己的武功进境也甚为满意,闻言之后,呵呵一笑,道:“阿啦,只要你好好的苦练,早晚也可以到达这个境界的。” “哇操!真的吗?” “呵呵!你是人,爷爷也是人,爷爷以前是独自在此洞摸索练功,你有爷爷在旁指导,一定可以超过爷爷的!” “爷爷,谢啦!咱们快进去吧!” “呵呵!别急,别急!” 说完,双手抚着石门,奋起神力一推。 只听“喀……”响后,一座五尺原重逾干斤的石门竟然被他徒手推开,碎冰积雪如纷雨般落了下来。 “哇操!爷爷,你可真天生神力哩!” “呵呵!神力固可天生,全赖苦练才可到达这份境界,进去吧!”说完,携着舒啦走了进去。 舒啦只觉眼前一暗,阴森森白茫茫的一片,似乎是一倏狭长的通道,他立即紧依在云中龙的身边。 两人前行半晌,突见云中龙停在一座石门前,用力一推。 舒啦立觉眼前一亮,原来是一间甚为宽敝的石房,四壁全是十几丈的白石,光洁平润,好似经人工磨过一般。 室内石橙、石榻、石碗俱全,壁问放着一排绿色小瓶及一双酒杯,看样子,绿色小瓶内一定装了酒液。 果然不错,云中龙走到壁前,取出一只绿色小瓶及那双酒杯,含笑倒出一小杯红色的酒汁来。 舒啦立即闻到满室一阵异香,不由深吸一口气。 “呵呵!此地正当风眼,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,此酒名叫‘朱东酒’,饮之以后,有莫大的好处,你喝一杯就不觉冷了。” 舒啦接过酒杯一口饮尽,只觉甜凉甘美,满口留芳,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气,浑身舒畅,寒怯立止。 “哇操!爷爷,我真的不觉冷了哩!” “呵呵!从今天起,你每天早晨醒来之后,就先喝一小杯‘朱东酒’,然后才开始练功,知道吗?” “知道,爷爷,你的肚子会不会饿呀?” “呵呵!没问题,爷爷今天请你吃点野味。” 说完,推开石门掠了出去。 舒啦闲着无聊,走出壁间,将那十五个绝色小瓶一一拿东摇西晃,打开瓶塞嗅个不停。 室内立即洋溢着异香。 舒啦道句:“哇操!有够香!”就欲把第十五个小瓶放回原位,可是、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之处,他不由咦了一声。 只见置瓶之凹处,突然冒出一片绿油油的小叶,一阵阵清香源源不绝的自叶上散发出来。 舒啦揉揉双眼,喃喃自语道:“哇操!怎会有这种怪事呢?我明明记得方才没有这片树叶呀!” 说话声中,他又仔细察看另外十四个绿色小瓶所置之处,却未再发现树叶或其他之物了。 突听:“呵呵!阿啦,你在发什么怔呀?咦?这是什么香味?”“味”字未歇,云中龙已飘到舒啦的身边。 舒啦一见云中龙的字中提着一只白毛长颈的大雪鸡,正欲欢告,却听云中龙颤声道:“天呀!这宝贝原来在此地呀!” 说完,将雪鸡放在地上,掏出那六颗夜明珠,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树叶的四周,立即围成一个小圈。 怪事出现了,那六粒夜明珠一摆妥,那片小树叶突然开始往外冒,跟着,另一片叶尖也冒出来了。 “哇操!爷爷,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呵呵!这宝贝名叫‘千年雪芝’不但甚具灵性,而且最喜欢栖于干净,寒冷之处,想不到竞在此现身。” 话说之间,已经冒出一株尺余高,茎粗半寸的小树。瞧它四周那十二片绿油油的嫩叶,舒啦禁不住想摸它一下。 “呵呵!别碰它,否则,宝贝不出来了!” “哇操!难道还有其它的宝贝吗?” “呵呵!当然啦!阿啦,你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。” “哇操!当然啦!我自幼即有那么多的人疼我,现在又要开始修练各种神奇的武功,当然是天下最幸运之人啦!” “呵呵!非也!非也!你最幸运之事,就是得到这株功能去病延年,激增一甲子功力的千年雪芝。” “哇操!真的吗?可是,好似还没有见到芝形物体呀!” “呵呵!阿啦,你瞧清楚点,那六粒夜明珠的光华是不是变暗了,那株小树的主干是不是变粗了?” “哇操!是真的哩!天呀!变得好快喔!” “呵呵!此宝在半日之后,即会掉叶成形,大约在三年之后,即可服食,但愿届时你已扎妥根基了!” “哇操!爷爷,还是给你服用吧!” “呵呵!爷爷,已经快要老掉牙了,还吃这个做什么?” “哇操!爷爷,在我的感觉之中,你还是挺年轻的,你瞧你的眼神,你的双掌,还有雪白的牙齿。” 云中龙听得暗暗震骇,却竭力克制的笑道:“呵呵,这叫做‘返老还童’,乃是修练武功的好处,咱们去烤鸡吧!” 说完,抓起那只大雪鸡,推开左侧壁门,顺着通道向内走。 舒啦跟着左转之后,不由轻咦一声。 原来这里是一个丈许的圆地,地上坚如铁,上露天光,彷佛是一个极大的烟筒,奇的是竟无一片飞雪落下。 云中龙弓身搬起一块冰块板,居然取出四只大口瓶,打开一瞧,竟是分别装着盐醋酱茶,而且尚未腐坏哩!” “哇操!爷爷,你可真有办法哩!” “呵呵!我一向贪吃,这就是我以前的贮藏室,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!”说完,已将冰板放下。 只见他的双手连挖,在冰上挖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之后,把那只雪鸡连毛放进去,再把碎冰埋上两尺。 然后又从杯中掏出十几个紫皮大松果,放在下面,另又盖以冰块。 “哇操!爷爷,你要做‘冻冻鸡,呀?” “阿啦!爷爷要做烤鸡及香香果,你瞧!”说完,双掌平伸,在冰堆上方二寸之处停了下来,十指不住的微摆着。 舒啦似在看把戏,瞧得津津有味。 说也奇怪,那堆冰块竟融化,接着一阵肉香夹着松子香飘了出来,再看那冰穴,竞热气腾腾,如同开水锅一般。 舒啦喜得一直拍手叫好。 少时,云中龙以松枝把松果全部捞出放在冰上。 然后,用手提起鸡足,用力一抖,只见片片白毛,如同雪花般飞落下来,立即露出雪白的鸡肉。 云中龙蘸抹佐料之后,二人立即开始撕食鸡肉。 舒啦初食野味,只觉美味无穷,不多时便吃得清洁溜溜了,二人立即开始剥食松果,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。 “哇操!爷爷,想不到你还是一位‘总布师(厨子)’呀!” “呵呵!穷则变,变则通,爷爷以前在无意之中进入此洞,为了生存及练武,只好动脑筋照顾自己啦!” “哇操!爷爷,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,我占了不少的便宜哩!” “呵呵!这全是命啦!此洞乃是在百余年前的一位名叫南乡子的练气士所建,前后花费十年的时间哩!” “哇操!实在不简单,雪地光滑,此地又冷又险,光是要将这些白石运上来,就不是一件易事。” “不错,南乡子为了诱使‘千年雪芝’来此,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,全是为它而设,想不到却让你坐享其成!” “哇操!我实在太幸运了,爷爷,你见过南乡子前辈吗?” “呵呵!我哪有那么大的福份,我是根据他留下来的书札,获知此事的!”说完,自壁间取出一本线装书。 舒啦打开一瞧,果然立即看见南乡子自传。 他连翻两页,阅完之后,长吁一口气,道:“哇操!南乡子前辈实在太伟大了,不过,太辛苦了!” “呵呵!阿啦,以你的年纪岂能体会出前辈高人的心态,我倒是很羡慕他这种宁静致远的日子哩!” “哇操!接下来这几十页怎么全是人体的姿势图呢?哇操!还有字哩!哇操!密密麻麻的,怎么看呀!” “这就是南乡子前辈的遗书‘九元神功’,即可用坐姿练,亦可用立姿练,你听我解说吧!” 说完,逐句解说,逐字分析着。 舒啦天资聪敏,又嗜武若渴,因此,早就动同全身的心力智慧,仔细的听课,而且不时的发问着。 云中龙看见他如此的专注,而且又能举一反三,他教得更起劲了,根本无视于外界已时的一片黝暗了。 洞内四周壁间各躺着一颗鸡蛋大小,白澄澄的圆珠,因此,阿啦丝毫未发现已是深夜了! 一直到子夜时分,才听云中龙含笑道:“阿啦,你现在按照这图形从等一式开始在石床上调息一番吧!” 舒啦兴奋的点了点头,立即坐在石床上。 哪知,由于过于兴奋,心神高亢,坐了一会,只觉得浑身酸痛,头晕目眩,而且喘息不已了! 他一心想学武,立即咬牙要干到底。 “呵呵!歇会吧!若无法宁神静虑,继续熬下去,不但会活受罪,而且也会伤了内腑,下来走动一下吧!” 舒啦尴尬的睁目苦笑、只好滑下石床。 落地之后,只觉足下一浮,立即踉跄摔出。 云中龙呵呵一笑,扶住他之后,含笑道:“阿啦,调息之前必须屏息心事,宁神静虑,你步行一阵子再试看看吧。” 舒啦点点头,立即开始在洞内漫步。 盏茶时间过后,只见他神色平静的盘坐在石床上,半晌之后,居然顺利的进入状况,令云中龙瞧得颔首不已! 可是,半晌之后,他立即感到那张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气,逐渐的侵入体内,冻得他打了一个冷颤。 不过,他仍咬牙继续坐着。 不久,手脚发麻,全身动弹不得了,舒啦暗自咬牙忖道:“哇操!输人不输阵,我岂能让爷爷再操心呢?” 心意一定,强自继续苦撑下去。 说也奇怪,没隔多久,他只觉身上的寒冷大减,心中暗喜之下,坐得更稳,心神也更加的稳定了! 云中龙见状,立即悄然离去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舒啦好似自梦寐中醒来,只觉通休舒畅,百脉大通,不由欣喜的叫道:“哇操!行啦!通啦!” 目光向洞内一敝,虽然没有看见云中龙,却看见桌上放着十个大松果和一块大虎皮,他立即抓起一个大松果剥食着。 嘴中嚼着松果,足下却行往外头那间石室。 入室之后,立即发现云中龙盘坐在那株“千年雪芝”之前,他不敢惊动云中龙,立即悄悄的行了过去。 可是,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株“千年雪芝”的那十二片树叶已经缩卷成十二个小果实,那主干居然粗逾儿臂,而且通体变白。 那六粒夜明珠则已光华全失,变成六粒“玻璃珠”了。 “呵呵!阿啦,很古怪吧?” “哇操!实在有够古怪,怎会变化这么大呢?” “呵呵!它还会变哩!这十二粒芝果还会变红哩!不过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后之事了,你可别摸它。” “哇操!我知道,爷爷,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,怎会变成黯然无光呢?让人瞧起来觉得十分的可怜哩!” “呵呵!合该你有这份福气,若非这六粒夜明珠,你也休想能够留得住这株‘千年雪芝’,它们的珠气已被它吸走了!” “哇操!它还会不会溜呀?” “不会,不过,你必须小心外人或异兽来噬食它!” “哇操,异兽!此地还有异兽进来呀?” “呵呵!此处除了那个石门以外,在通道尚有一个长形洞,专供咱们排除体内之秽物,我带你去瞧瞧吧!” 舒啦随着云中龙走到通道右侧,云中龙将一个冰块朝侧一推,果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方洞。 “呼……”风雪声音立即传了过来。 “呵呵!阿啦,你以后尽管量别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,万一不得已要使用这个茅坑之时,别忘了要盖妥此洞。” “哇操!爷爷,你不提还好,你一提,我就想拉了哩!” “呵呵!那就拉吧!我出去采些松果吧!” 说完,拿着那张虎皮出洞而去。 舒啦褪下裤子,朝方洞一蹲,就准备要展开“高空轰炸”,倏觉下身一阵剧疼,不由“哎唷”一叫。 体内之秽物挡不住峰涌而出。 咬住舒啦“话儿”之物,乃是一条小指粗细,浑身白鳞,又光又亮,长逾一尺,头部呈三角,却有半个拳头的怪蛇。 此蛇乃是万蛇之王,名曰“白仙”,“千年灵芝”一出土,它就闻到味道,可惜不得其门而入。 “茅坑”一启。它立即循香而来,它咬住“挡路的家伙”,正欲射入洞内,蛇身却被舒啦拉出之屎尿冲了一身。 只听它发出一声尖叫,立即松口下坠。 舒啦一见自己的“话儿”居然被那条又光又亮的怪蛇咬过,骇急之下,眼前一黑,立即晕倒在地。 半个时辰之后,云中龙以虎皮包着十余粒松果入洞,一见到舒啦昏倒在地,不由神色大变。 他急将松果放在地上,一捏舒啦的人中,右掌贴在他的心口,缓缓的将真气渡入舒啦的体中。 半晌之后,只听舒啦吐口浊气,尖呼道:“蛇……蛇……” “阿啦,别怕,是怎么回事?” “爷爷!好恐怖幄!我被一条白蛇咬了哩!” 说完,低头一瞧自己的“话儿”还在,不由松口气。 “白蛇,什么形状?” 说话之中,他已将“茅坑”封住。 舒啦望着自己的下身,一时找不到擦拭之物,不由胀红着脸,道:“爷爷,这儿有没有可以擦拭之物。” 云中龙自虎皮中取出一只细松枝,指尖朝它一割,将它剥成两半之后,递给舒啦,同时将茅坑掀开一角。 舒啦匆匆的“刮”去秽物,将松片掷于“茅坑”,匆匆的穿上裤子,道:“哇操!别人是祸从天降,我是险从地来。” 云中龙将那些松果提入房中,一边仔细的放在墙角,一边含笑问道:“阿啦,说说那条草蛇的样子吧!” 舒啦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之后,犹有余悸的道:“哇操!爷爷,那条怪蛇怎会躲在那儿呢?实在有够恐怖!” “呵呵,它想吃‘千年雪芝’,以便成道呀!” “哇操!吃了‘千年雪芝’,就会成道呀?” “呵呵!那是指那白蛇而言,阿啦,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条白蛇的尾巴是不是有两个红钩?” “哇操!当时,我又疼又怕,哪会注意那么多呢?” 云中龙从壁间取出一本纸张泛黄,字体古怪的线装书,打开中间一页,含笑道:“阿啦,那条蛇是不是这付模样?” 舒啦只见书中画了一条头大,身细,尾有两钩的怪蛇,底下写道:“白仙,万蛇之王,百年长一寸。通体白鳞,不畏刀剑掌力,水火不侵,来去如风,若有千年之修行,可喷黑色丹气,甚具剧毒。” “哇操!就是它,天呀!我那话儿被它咬过,会不会‘嗝屁’呀!”说话之中,早已褪下裤子“验枪”了。 只见它虽然“含苞待放”,顶部却已肿成寸余粗,吓得舒啦涕泪直流,频频向云中龙求救。 云中龙一见它虽有两排细齿痕却只是红肿,并无泛黑,心知白仙并无伤他之意,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。 他捏碎两粒药丸,边上药边含笑道:“阿啦,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,放心,你没有中毒!” “哇操!怎么会肿这么大呢?” “呵呵!蛇性至淫,白仙最喜干净,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时,不知送了你什么‘礼物’哩?” “爷爷,你别卖关子啦!告诉啦儿!” “呵呵!阿啦,爷爷实在不知道它送你什么东西,不过,你这‘话儿’以后可能会比正常别人雄伟。” “哇操!那岂非难看死了!” “呵呵!反正的裤子遮羞,除非你想‘献宝’!” “哇操!我又没有‘暴露狂’!” “呵呵!去喝点‘朱果酒’,吃几粒松果,然后睡一觉吧!醒来之后,就把这件事忘掉了!” 岁月如棱,一晃半年过去了。 云中龙一见舒啦已扎下内功根在,立即含笑道:“阿啦,从今午起,你每天必须裸身在冰穴打坐两个时辰。” 说完,在后洞冰场中挖了一个四尺长的冰穴,然后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的药丸给他服下。 舒啦经过这半年来的打坐,只觉精神饱满,力气陡增数倍,心知这全是爷爷神功的妙用。 此时,闻言之后,立即脱光身子,盘坐在冰穴中。 起初,只觉奇寒彻骨,心脉连滞,几乎窒息,吓得他忙运功调息,全身立即觉得暖和不少。 云中龙见状,心中一宽,立郎以指代笔在石桌上刻了数行字,然后,打开石门,飘然重入江湖。 舒啦醒转过后,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,起身穿衣之际,突见桌上的字迹,立即赶前一瞧! “阿啦,爷爷出去瞧瞧徐爷爷,大约两年后回来,你就专心练功吧!记得,小心外人及异兽侵入。” 舒啦瞧得离情依依,泪眼模糊,好半晌才拭泪在洞中巡视一圈,黏黏的坐在石床沿取用松果。 山间无岁月,眨眼间,七百多个日子已经消逝了。 舒啦除了早上喝“朱东酒’,中午吃“黑药丸”,晚上吃松果及偶尔“缴综合所得税”以外,剩下的时间全待在冰穴中。 为了节省时间,他干脆光着身子了。 两年来的苦练,他只知道自己能从冰穴中掠起丈余高,而且根本不怕冰寒,其余的“通通莫宰羊”了! 这一天,他正在调息之际,突听洞口传来一阵“劈拍”巨响,他立即散去功力,跃出冰穴,取衣穿着。 哪知,衣衫刚套上身子,他立即暗喊一声:“夭寿!” 原来,他已长高变壮不少,那些衣衫不但又窄又短,根本扣不拢襟结及拉不到腰间了哩! 就在尴尬之际,“砰”一声巨响过后,洞口石门已开,迎面传来云中龙一声“阿啦”及呵呵笑声。 舒啦高呼一声“爷爷”,拧着裤子疾奔过去。 两人在通道会面之后,立即紧抱在一起。 泪水籁籁直流,迅即布满舒啦的脸颊。 “阿啦!别哭了,瞧爷爷为你带了什么啦?” 舒啦拭去泪水,一瞧云中龙自肩上取下之包袱内,除了有两套蓝衫,内裤,靴袜以外,另有一只大烤鸡,及一大包卤味,他立即拿起一套蓝衫,掠进入洞中,迅速的往身上一套。 “哇操!太长太宽啦!” 他的叫声未讫,云中龙已呵呵笑道:“别慌!明天就刚好合身啦!”说着,牵着阿啦行向那株“千年雪芝”。 第 四 章浪子天助得奇宝 只见那株“千年雪芝”不但通体泛白,而且汁满欲滴,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红似血,令人直掉口水。 “阿啦,你先吃点野味,让我来招呼它!” 说完,自怀中取出一个方盒。 舒啦刚将一块肉脯塞入口中,立即看见方盒内摆了十余支亮晶晶的玉针,立即轻咦一声。 “呵呵!阿啦,你可别瞧不起这十五支玉针,它们一共价值万两黄金,耗了半年才打制而成的哩!” “哇操!这么贵呀!何必这么浪费呢?” “呵呵!‘千年雪芝”已具灵性,欲取其精华,必须使用这种古玉针,否则,必会流失不少的灵气。” 说完,取出玉针,迅速的刺入它的头、喉及心口。 立见它不住的轻颤着。 舒啦瞧得心生不忍了,忙道:“哇操!爷爷,别伤它了!” “呵呵!阿啦,你是不是心生不忍了?你瞧仔细点!它正在高兴哩!它正在为可以大展身手而高兴哩!” “千年雪芝”虽已成形,却无鼻眼,因此,舒啦也无法确信云中龙之话,只好奇的瞧着它。 云中龙微微一笑,迅将十二支玉针插在十二粒红果与芝体相接之处,立见那些红汁流向芝体。 洞内立即弥漫着浓冽的香味。 云中龙呵呵一笑,抓起一只鸡腿边嚼边道:“阿啦,再过一个时辰,你就可以取用这些汁液了。” “爷爷,谢谢你!” “呵呵!两年多不见,你就变得如此的客气啦!” “哇操!爷爷,若非你的栽培,我那有今日的成就呢?爷爷你可知道,我可以从冰穴跃起丈余了哩!” “阿呵!果然进步很快,等一会,你吃下千年雪芝至少可以跃起十丈。” “哇操!十丈?爱说笑。” “呵呵!不但如此,届时这套衣衫不知道会不会太窄或太短哩!所幸,你还要在此练剑,还可以另买新衫。” “哇操!爷爷,你没有发烧吧?” “呵呵!爷爷乃是一代神医,怎会发烧呢,咱们等着瞧吧!” “对了,爷爷你有没有去找徐爷爷他们呢?” “有呀!他们都很好,你瞧这是徐爷爷写给你的信哩!” 舒啦接过信来一瞧,信中皆是勉励之语,欣喜得一看再看,双目浮泪,身子轻轻的颤抖不已。 云中龙瞧得暗叹道:“此子如此多情,又长得如此的俊逸,不知会迷倒多少的少女哩!” 洞内立即静了下来。 好半晌之后,云中龙一见“千年雪芝”已是通体粉红,立即含笑道:“阿啦,你把衣衫脱掉,回去冰穴去吧!” 说完,自壁间取出一个空的绿色小瓶。 只见他将插在他心口那支玉针抽出,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绝的射入瓶中,洞内立即弥漫着清香的味道。 云中龙虽然见多识广,在此情景之下,亦禁不住轻颤着。 盏茶时间过后,那株“千年雪芝”已变成一张枯皮,云中龙立即将半瓶玉汁液提到冰穴旁。 “阿啦,汁液入腹之后,全身胀疼万分,你可要忍着点,记住,一定要调息十二周天,张嘴吧!” 舒啦将嘴一张,立觉一股清凉、香醇的汁液顺喉直下,迅速的到达腹部,他不由暗道:“哇操!怎么是凉凉的?” 哪知,他的念头未消,一股磅礡气功自丹田涌出,全身百骸立即感觉发出一股火烫的热流。 “呵呵,快运功!” “功”字方停,一道掌劲已自云中龙的右掌贯入舒啦的“百会穴”,立即他周身冒出一阵热气。 汗如雨下,白烟直冒。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化着。 冰水“咕噜”一直响,翻滚不已。 半个时辰之后,舒啦好似在洗“三温暖”般罩在一片烟雾之中,四尺面积的冰穴已拓展至丈余了。 云中龙收回右掌,吁了一口气,立即掠到石床上调息。 方才,他为了替舒啦引导那股“洪流”及贯通任督两脉,确实耗了不少的功力,当然要赶快“补给”。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,当他再度醒转之后,一见舒啦仍然盘坐在冰穴中,那些烟雾已经消散,他立即仔细瞧着舒啦。 只见舒啦一呼一吸之间,气息悠长,肤色白里透红,配上原本俊秀的五官,端的是一位绝代美男子。 即使是云中龙也自觉形秽。 有此一念,反而更加坚定他归皈三戒大师之决心。 只见他悄悄掠过这冰穴,重回石洞,收回那些玉针之后,立即将它塞入绿色小瓶中,准备炼制灵药。 他将绿色小瓶收妥之后,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本线装书,然后盘坐在石床仔细的阅读着。 此次,他重入武林,默察之下,发现“黄衫会”不但正在暗中扩展势力,梦幻岛居然也有些企图。 偏偏他们双方皆在寻找“舒神医”及“云中龙”以便增添势力或雪耻仇恨,使云中龙忌怕万分。 于是,他藏于好预啦客栈,将自己的武功予以“改头换面”,经过年余的多力,倒也颇有成效。 此时,他再阅读一遍之后,满意的合上书瞑目休息。 次日黄昏,云中龙将那只烤鸡及那些卤味温热之后,坐在冰穴旁边啃鸡腿瞧着舒啦看。 突见舒啦俊眉一掀,他知道他已闻到香味了,立即呵呵笑道:“阿啦,试试看你能跃多高?” 舒啦颔颔首,身子一动,立即原式不动的朝上射去。 “砰!”一声,只见他撞到洞顶,“哎呦”一叫,立即飞身下来,朝下一看自己居然距地那么远,他立即喊道:“爷爷,救命呀!” 云中龙微微一笑,右掌朝上翻,斜地一托,舒啦只觉自己被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托,立即轻飘飘的斜飞出去,剎那间已飘落在地上。 舒啦抬头瞄了被自己撞凹之顶壁一眼,不敢相信的叫道:“哇操!这是真的吗?太令人不敢相信了” “呵呵!还有更惊奇的哩!把蓝衫穿上看看。” 舒啦依言捡起那套蓝衫,往身上一套,哇操!长度、宽皆挺合身,简直比定制还合身! 他立即惊喜万分的瞧着自己与云中龙。 “呵呵!阿啦,千年灵芝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长大成人,更使你拥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啦!” 舒啦欣喜的跪在地上,连连叩道道谢。 云中龙但受他的跪叩之礼,然后扶起他道:“阿啦,你先坐下来听我解说运功使力之诀窍吧!” 说完,似“带动唱”般边说边比画示范着。 舒啦原本就聪敏过人,服下“千年雪芝”之后,神智更清,领悟力更强,盏茶时间过后,立即领悟出窍门。 只见他似飞鸟般在洞内四处纵跃,双掌随意挥动,地上的坚冰块立即被他“修理”得面目全非。 云中龙任他“疯”一个时辰之后,含笑道:“好了,阿啦你就饶了这些冰块吧!再揍下去,这座山非垮不可!” 舒啦连翻两个跟头之后,飘落在云中龙的面前,欣喜万分的叫道:“哇操!真好玩,有够好玩。” “呵呵!别贪玩,往后多的是机会,吃点东西吧!” “哇操!爷爷,你这一提,我真的‘八堵妖’了哩!” 说完,抓起鸡胸一阵子急啃猛嚼! 云中龙含笑道:“阿啦,从明天起,你必须在三年之内学会拳脚功夫,兵刃暗器及长空点穴你吃得消吗?” “哇操!我不怕,挺好玩的哩!” “阿阿!有志气,事实上,万变不离宗,一条通,就条条通,而且自由的武功挺好玩的哩!” 果然不错,在三年之后,江湖上冒出了一位“啦风少侠”,他的名叫做舒啦,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就轰动武林了。 时值隆冬,天上下着鹅毛大雪,小镇之中,天寒地冻,又近黄昏,因此,路上行人只有小猫两三只。 一身蓝衫,肩挂一个小包袱的舒啦,终于重回人间了,他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,丝毫未见寒意。 过往行人皆身穿袄,头戴皮帽,仍然禁不住冷的缩首前进,乍见仅着薄衫,却神采飞扬的舒啦,纷纷诧视不已。 舒啦暗笑他们“古井水鸡”,径自走入“郎多客栈”,抬目一瞧,只有一位中年掌柜及一名小二,不仅失声一笑。 那中年人乍见客人上门,立即含笑道:“快去帮少爷把坑烧热些!” “哇操!免!免!我怕热!” “热?小兄弟,此地半夜挺冻的哩!” “哇操!越冻越好,掌柜的,贵宝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理!” “唉!天寒地冻的,有谁肯出远门呢?少爷,我听你的腔调,似乎是南方人,怎么跑到此地来呢?” “哇操!古人云: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’,我打算走遍全国,遍历名山大岳,见见各地的风光。” “有志气,不过,近年来,仇杀抢劫诈骗事件甚多,少爷你既年轻又只身在外,可要多加小心些!” “哇操!掌柜的,多谢你好心提醒,替我送些酒菜来吧!” 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。 “哇!太多了,这……” “剩下来的就算小费。” 说完,随着小二进入一间清静的上房。 小二离去之后,舒啦立即把窗户打开,同时脱下蓝衫,袒胸享受着寒风及雪花灌胸的清凉快感。 抬目遥望着天际的半轮圆月及点点寒星,鼻闻院中寒梅之清香,他只觉心旷神抬,立即脱口吟道:“雪里已知春信至,寒梅点缀琼枝腻!香脸半开娇旎旄,当庭际,玉人浴出新状元。造化可能偏有意,故教明月玲玫地。共赏金樽沈绿蚁,莫辞醉,此夜不兴群花比。” 突听:“少爷,你是怎么啦?找死呀!” 舒啦回头一见小二以木盘托着酒菜边打寒噤,边走边来,立即笑道:“哇操!小二,你们这儿的‘空调设备’很够准哩!” 小二苦笑一声,酒菜放在桌上之后,急忙跑了出去。 舒啦哈哈一笑,坐在桌旁,边饮边食其乐融融! 酒虽不好,却后劲甚足,不一会他己满身大汗,干脆也将过膝中裤脱去,仅着短裤吃喝起来。 这顿饭吃到初更,他正欲掩窗休息之际,突听远处街道传来:“小子,别逃!” “大哥,给他死!”他立即精神一振! 脑海中却忽然忆起爷爷临别时的吩咐:“设法混入梦幻岛,其余之事,尽量少管!”他立即关上窗扉。 哪知,不久之后,大厅中却传来小二的惊叫声音道:“掌柜的,不好啦!有一个死人跳进来啦!” “哇操!死人不会跑呀!没知识!” 倏听一声暴吼道:“小鬼,滚开!” 接着,又是一阵打门及桌椅毁损的声音。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了,匆匆穿上蓝衫,立即提着空酒壶,打开房门,半晌即已来到厅中。 只见一位身材纤细,身手带滞的年轻人被三位满脸横肉的黄衫大汉围在当中,左支右绌,情况甚险。 “哇操!小二,还有没有酒呀!” 掌柜的原已躲在柜下,闻言之后,忙起身挥手道:“少爷,你先回房,酒马上会送去的。” “哇操:掌柜的,你们这儿还有这种‘现场秀’呀!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买票,不准我看呀!” “不……不是啦!你先回房吧!” “哇操!挺好看的哩!” 说完,抓起柜上的一把花生,边剥食边观看,心中却暗道:“哇操!爷爷说得不错,黄衫会果然不是东西!” 突听那名纤细少年喝声:“我与你们拼了!”双掌一供一式“开天辟地”朝近前一名大汉疾劈而去。 那名大汉冷哼一声,向侧一闪。一式“神龙摆尾”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,舒啦立即将一片花生壳弹去。 “砰!”一声,那位大汉没将神龙的尾巴摆妥,却将自己的屁股摆倒在地,立即“哎唷”一叫。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收招瞧向舒啦。 “哇操!你们怎么不打了,挺好看的哩!” 右侧那名大汉弓下身子,问道:“田兄,你怎么啦?” 田姓大汉红着脸道:“潘兄,我的麻穴被制,请帮个忙?” 潘姓大汉低头一瞧,果见田姓大汉的腰眼上面“粘”着一片花生壳,立即取下花生壳,同时一掌挥去。 田姓大汉不但没有应掌起身,反而惨叫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,哧得潘姓大汉慌忙收掌起身。 舒啦又剥了一粒花生,边嚼边叫道:“哇操!你们到底打不打嘛?若是不打,少爷可要进入‘枕头山,蚊帐洞’了。” 潘姓大汉狞声道句:“当然要打!”立即打向舒啦。 另外两名大汉亦侧攻而至。 舒啦叫声:“哇操!你们疯啦!”立即将手中之花生以“满天星手法”掷了过去,厅中立即又传出“砰!砰!”两声。 那两名大汉已经被制住穴道倒地了。 “哇操!你们三位听着,是你们先动手的,明儿上公堂之时,少爷有人证,不怕你们串供哩!” “住口!小鬼,大爷乃是黄衫会之人,你还是识相点,早点放了大爷三人,否则,黄衫会弟兄遍布天下,哼!” “哇操!你们在吓唬少爷呀?妈的,你们找错人啦!我就让你们回去搬救兵来啦!”说完,迅速即震破三人的“气海穴”。 那三名大汉功力被废,狠狠的瞪了舒啦一眼,就欲离去。 “哇操!站住!” “你……你还想干什么?” “哇操!你们毁坏了这么多的东西,赔完再走!” “多少!” “掌柜,该赔多少呢?” “这……不必啦!免啦!” “哇操!这怎么可以呢?我来做个‘无须老大’吧!就赔一百两给你!掌柜的,你就吃点亏吧!” 七付破旧座头根本值不了十两银子,舒啦却狮子大开口要那三人赔一百两,气得他们身子一动! “哇操!赔不赔,再拖下去,我就加价!” 那位年长大汉恨恨的掏出三张银票,道:“小鬼,大爷今日认栽,不过,你可有胆量留下万儿?” “哇操!你们赔个百儿,就叫我留下万儿,我不干!” “小鬼,你敢胡言乱语,哎唷……” 舒啦弹出一粒花生米震断那名大汉的门牙之后,眼一瞪,喝道:“哇操!你这个混蛋、王公蛋,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角色,你还妄想打着‘黄旗地’招牌打混呀!赶快缴钱,滚!” 那名大汉慌忙丢下银票,就欲往外奔去。 “哇操!站住!” “你……你还有什么事?” “哇操!什么你不你的,你不会客气一点呀!” “是!是!少爷,你有什么吩咐?” “哇操!再拿一百两出来,赔偿名誉损失。” “这……” “哇操!涨价了,二百两,快!”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凑出十余张银票放在桌上,道:“少爷,这儿大概有两百余两银子,我们可以走了吧!” “哇操!鼓不擂不鸣,锣不打不响,算是你们识相,免除‘滚’之一字,希望别在相会,请吧!” 那三名大汉如逢大赦,慌忙离去。 舒啦哈哈一笑,将那一百两银子递向中年掌柜,却见他双手连摇,道:“少爷,我不能收,他们会再来找我算帐的!” “哇操!怕啥嘛,叫他们来找我吧!” 说完,右手一扬,食中二指一并,虚空朝三尺外的壁上书道:“揍人者,舒啦也,随时候教。” 龙飞凤舞,入壁三分,瞧得那二人全身直发抖! 那名纤细青年原本不支,乍见此种骇人绝技,居然会出自一位俊逸少年的手中,立即当场晕厥。 舒啦见状,也将银票塞入掌柜的怀中,走到那名青年的身边,刚扶起他,立即暗诧道:“哇操!好细的腰。” 心虽诧异,一见他的脸色苍白,左肩,右胸以及腹部皆已血迹透衫而出,立即匆匆的回房而去。 舒啦在雪山密洞练武将近六年,最近这三年由于资质优异,他苦心练习,原本可以提早半年毕业。 云中龙见状,遂将阵法及歧黄之术,悉数相授,因此,舒啦一见有人受伤,早就想一显身手。 可是,当他将那位青年放在榻上,解开他的劲装,打算检视他的伤处之际,他却轻啊了一声,怔住了。 因为,他看见一件水蓝色的肚兜。 因为,他闻到一股沁人的处子幽香。 因为,他除了看见效处伤口以外,另外发现雪白有肌肤以及忽隐忽现的“山峰”及“丛林”。 他不由身子一颤! 好半晌,只见他吸口气、匆匆的关上窗之后,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,缓缓的卸下那件水蓝色肚兜。 只见左峰右侧延至胸口之处,赫然呈现一个乌黑掌印。瞧得他脱口道:“哇操!好毒的掌力,想不到她尚能撑这么久!”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侧那滩血迹,立即发现系被钢剑所戮伤,瞧得他暗骇道:“哇操!此人的功力挺幽长的哩!” 他颤抖着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蓝色内裤之后,立即发现在“丛林”那地方附近,居然有三个沁乌血的小黑点。 他仔细一瞧,立即发现系为毒针所射,不由俊眉一皱。 他将她的身子一翻,立即发现她的左后肩以及“命门穴”附近各中一剑,不由暗道:“哇操!灾情惨重,体无完肤!” 微一思忖之后,取出怀中瓷瓶放在膝旁,立即盘坐在她的腰侧,右掌轻轻的贴上那“洞口”附近。 那细嫩的肌肤使他一阵心猿意马,一时无法定下心神。 所幸冰洞苦修毕竟没有白费,半晌之后,他不但定下心神,而且将那三支寸余长,细若牛毫的毒针吸了出来。 抹上药粉之后,他立即将目标轻移到胸口那个毒掌了。 只见他连吸数口长气,定下心神之后,将左掌贴在她的“膻中穴”,右掌在伤处附近一阵轻揉。 盏茶时间之后,只见她汗下如雨,乌黑掌印渐褪,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,道:“哇操!总算摸对门路了。” 内力续引半晌之后,不但那个乌黑掌印已逝,她也呻吟出声。 她这一呻吟虽然声音细微,可是,在舒啦听来却好似焦雷轰顶般,在大骇之下,立即收掌。 哪知,那位少女在呻吟数声之后,不知是羞赧或者是伤势太沉重,立即又“昏”过去了。 舒啦轻轻的吁了一口气,开始轻柔的消毒伤口。 由她那全身轻颤的情景,舒啦心知她已清醒,立即硬着头皮替她上药,又忙了半个时辰,才大功告成。 他取过棉被替她盖妥,然后匆匆的离房而去。 他是打算吩咐小二来“热坑”,可是,当他把那名小二自被坑中挖起来,带回房之后,却见伊入已经离去。 舒啦一见床沿留下“大恩不言谢,后会有期”,心中稍为一宽,却听小二叫道:“血!少爷,你瞧,一条血线哩!” 舒啦身子一震,匆匆的将瓷瓶抓入怀中,抛下一句:“把坑热好!”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出。 落地之后,他立即沿着血迹追了下去。 哪知,出镇之后,血迹戛然而逝,舒啦暗道一声:“糟糕!”立即朝官道及两侧树林一瞧!” 这一瞧,他立即发现右侧一株树旁留有一块血迹殷然的纱巾,他不由暗呼一声:“万岁!” 身子向前一掠,拾起那条纱中,朝林内飘去。 以他的精湛内功,使出“踏雪无痕”轻功,双掌又仔细拔开枝叶,立即轻疾的向林内前进。 半晌之后,他立即听见一阵阴笑道:“姑娘,属下衷心仰慕甚久,难得天赐良机,你就从了我吧!” “住口!岛规森严,你不怕吗?” “嘿嘿!姑娘美若天仙,古人有云:‘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’,姑娘还是识相些,别逼我使用媚药。嘿嘿!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嘿嘿……” 舒啦不便过份逼近,因此,只能在暗处旁听,听至此处,心知这个“小猪哥”打算要动粗了。 他立即也“嘿嘿”阴笑出声,同时疾掠而去。 只见那位少女僵卧在地,另外一位面孔洁净,一身锦服却神色阴骛的少年正欲“侵略”她。 那位少年闻声之后,立即跃起身,单掌护胸,沉声道:“谁?” 舒啦含笑站在对方身前丈余外,朗声道:“阉猪郎!” 那少年神色一变,叱道: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” “哇操!胡说总比胡来规矩吧!”那少年神色一冷,身子朝前疾掠,一道掌劲已卷向舒啦的胸口。 舒啦道句:“雕虫小技!”向右一瞧,一式“大鹏展翅”朝对方扑去,右掌一挥,一道掌劲朝对方罩去。 那位少年乍觉身前的空气一窒,心知对方的掌力骇人,当下未曾多想的径自朝后暴退着。 舒啦道句:“谢啦!”立即挟起那位少女。 那少年见状,立即掉头逃去。 那位少女立即叱道:“捉住他!” 舒啦哈哈一笑,喝道:“朋友,你听见了吗?等一下啦!”话声方起,一式“天马行空”疾掠而去。 “啦!”字方歇,舒啦已站在那位少年面前五尺远处。 那位少年神色一变,匆匆劈出一掌,立即翻身疾逃。 舒啦向上一纵,避过那道掌劲,尾随追去。 “哇操!小猪哥,拿出你方才的猪哥劲儿,停下来拼一拼吧!如此逃逸,未免有失你的风度。” 那位少年一见身后之人在出声说话之时,尚能紧追不舍,心知对方功力远胜自己,立即埋头疾逃。 舒啦哈哈一笑,道:“哇操!小猪哥,你尽量的跑吧!你跑到凌霄宝殿,我就追上三十三外天,你跑到龙宫,我就追到东海,不过,如果你要跑到地府,对不起,恕我不奉陪了!” 被他挟在手中的那名少女闻言,不由“噗嗤”一笑! 笑声出口,立即羞赧的闭上双目。 舒啦瞧得心几一荡,身法立即一缓。 那名少女一见已被对方掠出丈余外,立即低声道:“少侠,别疏忽,那恶贼的轻功身法不错!” “哇操!猛虎再凶,只要除去它的凶爪,就没事了,这个小猪哥既然很会跑,那就看我的!” 说完,足下一纵,似火箭般疾掠而出。 那少年回头一瞧,吓得使出全力疾奔而出。 那名少年姓季,名叫昭伦,乃是东海梦幻岛首席护法季天斌之子,由于武功不俗,已荣膺侍卫统领之职。 各位看官还记得季天斌这个畜牲吧,他就是设计害死舒啦生父,奸淫其母的坏胚子。 他在侥幸脱出云中龙追杀之后,虽然没有瞧清楚云中龙是谁,但是,却被他的武功骇得躲到东海。 在偶然的机会,让他遇见梦幻岛之高手,因而晋见岛主席伏蛟,凭着他的心术及武功,居然被他混上三大护法之首。 于是,他将妻子及一子一女接到岛上,过着逍遥的日子。 此次,季昭沦带着六名侍卫,暗中护送岛主的唯一千金席绣绣到中原来欣赏中原之文物及风光。